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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限黑】苏醒

有一、、私设的无脑意识流。打扰了orzzz

当师徒看也好,当CP看也罢。无限和罗小黑的感情我觉得就是一种陪伴,一种归属,是一个流浪者对于另一个流浪者认定。无关爱情,难以分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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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限习惯了独来独往。

 

        对于人类来说他太像妖族了,对于妖族来说他又不够妖精。会馆的妖精有些讨厌他,多数敬畏他,共事的馆长在执行任务之外也没有更多的交集。有时候他是“无限大人!”,有时候是“那家伙”,有时候是“无限啊……”

 

        但他没有,从来没有,被人叫“喂!”

 

        不只是“喂!”,还有“喂喂喂喂喂。”

 

        (上一个用这种口气跟他说话的妖精被铁丝扣在会馆训练室的墙上挂了一个下午。)

 

        无论是敬畏,恐惧,还是厌恶,都是把人推开的情感。在那件事之后,始终没有人能够走进无限的生活,直到“喂喂喂喂喂”龇牙咧嘴,甩着细长的黑色尾巴一头撞碎了他看不见的高墙。

 

        风息曾咬牙切齿的问他。无限,你为什么要抓我!无限面无表情地回应,我只是奉命行事。确实,追捕风息这件事一开始只是一件单纯的任务,只是因为风息的难缠被分配给最强执行者。但是他捏着那只小黑猫的后颈皮把他拎起来的时候,空间系和金系的灵质波动一瞬间把奉命行事冲得七零八落,突然之间事情变得私人了起来。

 

        无限曾经有过一个徒弟。他是那么优秀,无限觉得他可以在执行者里名列前茅。但他的强大毁灭了他。那次事故给会馆,给无限,给所有人都造成了无法抹去的伤害。无限关掉了自己全部的情感,不再收徒,几百年来日复一日地只是维护着人类和妖精脆弱的平衡。

 

       小黑让他再次有了“想要”的感觉,他想要教他驾驭金属,想要收他为徒,想要将自己所得倾囊相授,看着他在自己手里成长,出类拔萃。所以无限会把小黑一次又一次抓回来,会把他绑在自己身边,还会在跟他说了“上岸了你就可以走了”之后很流氓地继续把他扣住。

 

        他只是太害怕,害怕小黑会误入歧途,重蹈覆辙。小黑眼中的世界非黑即白,简单得让人心碎,而他的生活太过复杂,没有绝对的正确与错误。

 

        那天晚上在酒店的时候,无限躺在床上,听着卫生间小黑兴奋地叫声和他蹿来蹿去撞到那些层板和瓶罐发出的哐啷声,他发现心里锁着他各种复杂情感的铁栓开始松动了,很久很久以来的第一次,他感觉到了一丝生活的气息,一些归属感。

 

        无限笑了,是一个从嘴角到大脑的微笑。他先是感觉到脸部肌肉的收紧,然后才意识到自己在笑。希望,期盼和快乐争先恐后地往外挤,在他体内压出一个猫咪形状的柔软的凹槽。

 

        “小黑”,他说,“你跟我去会馆。如果你不喜欢那里,我不会强迫你留下来。”

 

        他可以把小黑护在怀里,可以带他吃吃喝喝,可以为了他闯进风息的灵质空间,哪怕在里面只能任他宰割。但他不会强迫小黑,不会逼他做出选择,更不会剥夺他的选择权。

 

        于是他们到了会馆,小黑兴奋地打量着飘在云端的建筑群。小孩脸上的快乐感染了无限,他也很高兴,高兴小黑喜欢这里。他终于可以和自己的同类一起生活,他会有一个可以接受他的集体,一个家。这正是无限想要看到的。

 

        ……不是吗?

 

        无限走的很慢很慢,也许是因为他并不是真的想离开。和小黑相处的那短短几天里太多情绪被翻了出来,很多现在已经变得陌生,让他的心脏跳得有些生疼。然后小黑忍不住了,“师——父——”

 

        无限很诧异。这个小孩明明不是风系的,怎么声音会有这么大的攻击力。

 

        他一步也走不动了。

 

        他没有家,天下都是他的家。小黑也没有家,但曾经偌大的天下都无法容下一只小猫。他原以为自己不属于任何一个群体,现在他知道了。他和小黑,他们属于同一个群体,他们流浪,然后他们四海为家。

 

        无限伸出的双手触碰到冲过来扑进怀里的小孩的那一瞬间,他就已经在心里决定好了,他要给小黑一个家。

 

        以后,无论如何,他在,小黑的家就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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